虫虫虫

【郅摩续命】旧故里草木深 (二十)

(一)        @Anncy立夏

(二)        @一条废Lynn

(三)        @墨非

(四)        @孤木风

(五)        @卖大be菜的

(六)        @Anncy立夏

(七)        @墨非

(八)        @云中虫

(九)        @孤木风

(十)        @石过境迁。

(十一)     @卖大be菜的 

(十二)     @Anncy立夏

(十三)     @墨非

(十四)     @云中虫 

(十五)    @孤木风

(十六)    @石过境迁。 

(十七)     @卖大be菜的 

(十八)    @石过境迁。 

(十九)     @墨非

烂摊子交给下一棒@孤木风 了


载着放有萨摩板车的大货车从谭公馆后院慢慢驶出。邓维坐在后座上,从后视镜中看到院门内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的倒了下去。他皱了下眉头,对身边的四娘使了个眼色。

货车围着谭公馆院墙外转了一圈又从大门开了回去,一路驶向后院,停在倒地的李郅不远处。

邓维下车来检查了一番李郅的情形,示意四娘将萨摩搬下车来。四娘满脸的不乐意,但还是让不三不四把放了萨摩的板车从车上拖了下来。

“他死了我可要你偿命。”四娘红唇轻启,不悦的对邓维放出狠话。

“我已经帮他止血了,放心吧死不了。”邓维上前将白布重新蒙在萨摩脸上盖好。然后来到李郅身旁扶他坐起来,又不知道动了哪里,李郅幽幽转醒睁开了眼睛。

李郅醒来后看到的景象就是两个人正在四娘的指挥下将躺着萨摩的板车往货车上搬,他感到这个情景好像是刚刚已经经历过的,为何又场景重现了呢。

正在李郅觉得有些混乱的当口,一个伙计在搬动中蹭到了板车上覆着的白布,白布的一角被掀开,萨摩毫无血色的脸露了出来。

李郅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只余下了往日间与萨摩的种种,再容不下其他的想法。之前的相伴越是甜蜜越是衬托的如今的阴阳永隔痛彻心扉。想到这恐怕是他看到萨摩的最后一眼了,李郅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猛然吐出一大口血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一旁的邓维连忙上前查看,然后拉过谭双叶对她交代了些什么,就重新上了车。上车前还不忘拍了拍刚才那个弄开白布的伙计的肩头,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一处小屋中,正洒在合眼躺在窗边小床上的萨摩脸上。萨摩感觉到了脸上光束的不适,扭动了几下头部想去躲却发现完全躲不开,只好翻个身去躲。这一翻身到好,他直接从躺着的小床上跌了下来,从全身各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萨摩不禁哀嚎出声。

不远处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萨摩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一路快速朝自己走了过来,差一点超过十公分的细高跟就要踩上自己的脸才停下。

“刚醒过来你这是闹的哪出?”红色高跟鞋的主人用异常熟悉的恶劣态度冷嘲热讽道。

“四娘……摔死我啦……”萨摩露出痛苦的表情顺便还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然后他发现这个动作扯得全身很疼,马上又停了下来。

“不三不四!把他抬上去!”公孙四娘朝门口的方向吼了一嗓子,马上进来两个伙计身手利落将萨摩搬回到窗边的小床上。

躺回到床上萨摩才发现这个小床非常窄一看就是临时搭建的,怪不得自己会从上面摔下来。

“四娘你也太狠心了,我都这样了都不把大床让给我。”萨摩看了看周围不满的抱怨道。

“大床是老娘用来睡美容觉的,你个通缉犯给你个地方睡就不错了!”正说着,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个陌生男子,四娘朝来人唤了声“邓大夫”,然后闪身让他走到萨摩床边。

被称作邓大夫的男子检查了一下萨摩的伤口,笑着对他说:“精神不错,看来恢复的挺好的。你身上除了胃部的弹片其他都是外伤,不严重,多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旁边的四娘冷哼了一声,“邓大夫应该顺便把他的胃缝小一点,以后还能少吃点。”

“那不行!我就这么点儿需求,你还给我剥夺了不成!”萨摩迅速发出抗议。

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只见谭双叶带着一脸倦容出现在门口,神情凝重的看着屋内的人。

“双叶,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交代你照看李郅吗?”邓维看到她皱起了眉头。

双叶看了眼邓维又看了眼躺在旁边的萨摩,欲言又止。反倒是萨摩,听到李郅的名字就像触动了他的某种开关一样,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急切的问道:“李郅他怎样了?”

“李郅他……”双叶低垂下眼睛咬着下唇吞吞吐吐的说道,“他……今早刚刚死了……”

“你说什么!”萨摩瞪大眼睛猛的坐起身来,然后因为扯到伤口疼的表情都扭曲了。片刻后他就被四娘重新按倒在床上,外加一通训斥。

萨摩对四娘的训斥充耳不闻,只着急的向谭双叶发问:“怎么可能!李郅他明明一点事都没有,还抱着我跑了好几条街,气都不喘一下!”

双叶叹了口气说道:“那场爆炸中你伤的看似严重却只是外伤,而李郅是内伤。你被四娘带走后他就吐血昏迷不醒了,在你昏睡的这三天中虽然我一直为他救治,但他内脏损伤的太重,最终还是没撑过去……”

“怎么会这样……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萨摩激动的抓住身旁四娘的袖子,“四娘!让我去看看他!”四娘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邓维的意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微微点头,吩咐手下去备车,然后和谭双叶一起搀扶着萨摩走了出去。

一行人来至到谭公馆后院的一处隐蔽的小楼,上到二楼后双叶打开了一扇房门,一个毫无生气的人盖着白布躺在门口对面的床上,正是李郅。

在四娘搀扶下站在门口的萨摩开始浑身颤抖。他站了一下便甩开四娘的手艰难的朝李郅走过去。萨摩走的很慢,每一步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疼的他冷汗直流,但萨摩全然不顾伤口的疼痛,一步步的往前走,因为他的心,远比那些外伤更痛。

李郅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苍白的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萨摩想去摸他的脸,颤抖的手却在马上触碰到那人脸颊的时候停下,改去抓他白布之下的手。

萨摩握住李郅的手,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出掌下的手毫无体温,他的心和手中的触感一起逐渐变的冰冷。忽然他发觉李郅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掀开布单,只见他手中紧握着那块镜面已经粉碎的百达翡丽。

“这块手表他在昏迷的时候也一直紧紧握着,直到咽气那一刻都没有松开过。”谭双叶在一旁缓缓开口。

萨摩在床边蹲了下来,将那块残破的表重新放回李郅手中,又将白布重新盖好,抚平的没有一丝周折。

“真是个死心眼儿的大少爷,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自己收着吧……”为了不弄皱刚刚整理平整的布单,萨摩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但步子还没迈开已经倒在了地上。

等萨摩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四娘那个秘密的住处,只不过这回他躺在一张大床之上,床的四周垂着红色的纱幔,一看就是四娘的独特喜好。

萨摩心中暗自苦笑,没想到晕倒一下待遇还提升不少,四娘连自己的大床都舍得让他睡了。动了动身体,感觉四肢百骸都在向他发泄着不满,身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而最疼的还是胸口的位置……

“你醒啦?”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旁边传来,萨摩扭头去看,发现竟是上官紫苏。

没想到她会出现这里,萨摩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紫苏连忙朝他微笑了一下缓解尴尬,虽然那个笑容十分的流于表面一点也不走心。

“我今天过来是以李郅青梅竹马的身份来看看你的……”紫苏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李郅的事……你别太难过……”

被她出言安慰的对象没有回话,气氛一度又十分尴尬。正在上官紫苏挖空心思思考如何打破这段沉默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萨摩突然哭了起来。

“我才不难过呢!李郅那个笨蛋……呜呜呜……”

他这一哭让紫苏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只好坐在床边拍着他的肩不停安慰顺便还递上了自己的手绢给他擦眼泪。

等将伤心欲绝的萨摩安慰到顺利睡着,紫苏扶着墙走出了房间,觉得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了。等她回到上官府,吃了晚饭又泡了个花瓣浴,才感到重新活了过来。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紫苏拿起听筒,对面传来了谭双叶的声音,“紫苏,你那边怎么样?”

紫苏叹了口气,“别提了,这回四娘是铁了心要让萨摩和李郅分开,他们现在都以为对方死了。我安慰了萨摩一下午,累死我了。他就一直一直哭,边哭还边抱怨李郅。”

“抱怨李郅什么?”

“抱怨他干什么都特别笨,说他背后的伤都是李郅抱着他乱跑才撕裂的那么厉害,而且说李郅那个的技术更是差到不行,之前被他搞出来的伤到现在屁股还疼呢。”

“啧啧啧,怎么什么都说呢。我这边也是,李郅麻药劲儿过去了就握着他那块破表一直流眼泪,说对不起萨摩,要不是他抱着萨摩跑也不至于害死他。而且之前都没让萨摩敞开了吃饱特别后悔,其实就算他吃成胖子也不嫌弃的。”

“这对狗男男,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我突然很理解四娘,就是因为他俩这么不要脸所以才要让他们分开吧!”

评论(8)

热度(5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